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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九七五章 陣前殺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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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風凜冽,夷蠻大軍卻已經是嚴陣以待。

突施汗騎在精神抖擻的高頭大馬之上,從列隊整齊的騎兵陣前緩緩走過。

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,成敗在此一戰。

蠻軍自然也知道,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戰,一旦破城,自然是滿載而歸,可是一旦失敗,就只能丟下同伴的屍,狼狽北歸。

秦國雖然動蕩不堪,天下紛亂,但是夷蠻人卻還是有自知之明。

此番出兵,乃是臨時拼湊起來,是部族聯盟,為了趁人不備獲得戰利品這才倉促出兵,他們心知肚明,此種情況下,根本沒有能力參與中原內部的紛爭。

趁火打劫可以,但是要與中原各路兵馬爭奪地盤,那是絕對不可以。

而且他們覬覦的只是中原豐厚的財物,對於中原的土地和城池,目前根本沒有任何的興趣。

此番出兵河西的目的,本就是為了搶掠一番然後迅撤軍,從沒有想過占住河西的地盤不走,在武平府城下損兵折將,這而且損失慘重,這當然是各部族無法接受的。

如果不是因為突施汗強行鎮住,再加上想出了挖掘地道的方法,否則大多數的部族早已經撤兵北歸,這固然是因為他們確實已經無法承受如此重大的損失,還有一個原因,也是因為在他們看來,西北騎兵正在草原上縱橫馳騁,自己的老巢正在西北騎兵的屠刀之下掙紮。

突施汗扭頭看了灰蒙蒙的武平府城一眼,“嗆”的一聲,拔出了腰間的佩刀,蠻夷將士立時都拔出了腰刀,舉刀向天,齊聲呼喝,聲震天外,氣勢驚人。

等到呼聲靜下來,突施汗刀鋒指向武平府城,高聲叫道:“草原的勇士們,你們需要的金銀財寶美貌婦人,全都在那座城池之中。今天,你們如果攻進城內,無數的金銀財寶和美貌婦人都歸你們享用,可是如果你們無法入城,不但有辱草原勇士的威名,而且你們只能看著自己死傷無數的族人卻一無所獲,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,是成為讓你們的後世子孫讚頌傳唱的英雄,還是成為後人的笑柄,就看你們今天的馬刀是不是鋒利!”

蠻騎頓時再次高舉彎刀,齊聲高喝。

蠻騎的怒喝之聲,傳到了城頭之上,此時守軍卻也是嚴陣以待,站在城門上方附近的守軍將士,並不去理會蠻騎的呼喝,而是將目光都落在身著甲胄的定武身上。

定武的鎧甲顯然經過一番擦拭,鋥亮冰冷,而他臉上的神情,卻是肅穆之極。

“大秦的將士們,朕知道你們很辛苦。”定武緩緩道:“蠻人又要開始進攻了,有人問過朕,還能不能守住這座城?朕只是告訴他,無論能不能守住城池,朕都會堅持到最後。在城墻之外,就是虎狼蠻夷,在城墻之內,便是我大秦數十萬子民,其中有不少是你們的兄弟姐妹,父母家人,堂堂七尺男兒,一腔血性,本就是為了保家衛國,朕在這裏,秦國便在這裏,父母妻兒在城內,家便在城內,今次一戰,正是真正的保家衛國之時。朕可以告訴你們,這是夷蠻人最後一戰,他們一旦失敗,就只能狼狽北撤,你們心裏都很清楚,他們的最後一戰,必然是全力以赴,這群虎狼並不甘心失敗而歸,你們面臨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。”

寒風呼嘯,將士們卻都是一片肅靜。

“朕也實話告訴你們,一道城墻,很難抵擋住敵人,真正可以抵擋住他們的,便是你們的毅力和鬥志,還有你們赴死的決心。”定武緩緩道:“如果城墻破了,並不代表城池便被攻破,因為還有你們這道血肉城墻。”

將士們卻都已經握起了拳頭,守城的除了近衛軍,尚有許多從城中征召的壯丁,若是換做從前,帝國最精銳的近衛軍將士眼角也不會看這些壯丁一眼,但是這些時日同生共死,共拒強敵,近衛軍和這些普通壯丁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情誼,定武所言,固然是讓近衛軍神情冷峻,卻也是讓這些參加抵抗的壯丁熱血翻滾。

“諸位,只盼日後能與諸位共享富貴。”定武用最為柔和的聲音含笑道,隨即拔出了天子劍,再不多言,轉身面向城外,也幾乎就在此時,夷蠻人的牛角號聲再一次響起,低沈的號角聲中,蠻軍的拋石車已經向城池方向投來石塊。

這是他們攻城的套路。

城頭的守軍卻也是反應迅,立刻分散開來,嚴陣以待,他們有過經歷,知道蠻軍連續數輪的拋石車投石之後,軍隊才會沖上來,只是蠻軍這連續幾輪的投石,破壞力還是不小,城墻固然會遭受極大的破壞,而且這些不長眼的石頭會時不時地砸到城頭之上,一個不小心,便要被石頭砸中。

守軍將士在這種時候,卻是盡量躲避,避免被石頭所傷。

巨石呼嘯而出,突施臉上再一次顯出了得意之色,這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,也是他有生以來信心最強的一次。

在地面軍團開始起進攻的時候,大批的蠻兵卻已經從地道開始進入,突施很自信,只要數千精兵從地道進入城池,裏應外合對守軍起進攻,秦軍定然難以內外兼顧,而秦國的皇帝,很快也會成為自己的階下之囚。

能夠擒獲中原皇帝,這是夷蠻人從來不曾想過的事情,但是這種曾經異想天開的事情,如今卻很有可能在自己手上實現,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讓中原的皇帝跪倒在自己的腳下,自己甚至能夠親手砍下中原皇帝的腦袋,突施便因為興奮而雙手微微抖。

巨石如雨,而城墻在巨石的撞擊在,許多地方已經崩塌,北面城墻,已經是殘破不堪。

此番進攻,突施汗並沒有分兵,前番分兵進攻,固然分散守軍的兵力,但是削減了蠻軍的力量,這一次突施卻是準備將所有的蠻軍握成一只拳頭,狠狠地打在北城。

他倒也想過一旦城破,城中很可能會有人出城逃竄,但是對此他卻並不擔心,人腿哪有馬腿快,他手下有的是騎兵,根本不在乎有人能夠在這冬雪天氣出逃。

連續不斷的拋石車進攻,已經將北墻摧殘的不成樣子,突施自然知道,只依靠拋石車,當然不可能真的將城墻砸平,而且如同上次一樣,大量的拋石車已經出現故障,突施汗再不猶豫,手勢一擺,牛角號聲再一次響起,早就嚴陣以待的夷蠻兵如同海浪般呼嘯著向城池沖了過去。

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進攻,所有人都不甘心以失敗而告終,蠻軍上下,怒目圓睜,口中怒吼,全力以赴。

攻勢一開始確實受到了極大的抵抗。

蠻軍固然是最後一次進攻,城中的守軍卻也知道這是蠻軍的孤註一擲,抵抗的尤為激烈。

突施汗一直以為自己的拋石車威力驚人,但是很快他就看到,守軍的拋石車,同樣殺傷力驚人。

此前幾次攻城,很少看到守軍利用拋石車,但是這一次蠻軍沖鋒的時候,從城頭拋出了如雨的石塊,蠻軍兵力眾多,黑壓壓的一片,巨石打過來,人仰馬翻,死傷一片。

突施此時已經現,城頭拋石車的數量,遠出自己的想象,方才自己下令拋石車打出一陣石雨,不但將城池北墻摧殘的殘破不堪,而且一度壓制守軍擡不起頭來,這讓他意氣風,風水輪流轉,現在卻是對方利用拋石車,對沖鋒的蠻騎起攻擊。

他此時當然已經明白,自己在城外精心準備的時候,城中也在精心準備,自己既然可以制造攻城武器,城內的守軍當然也會借著戰事的空隙制造拋石車,相比起自己手中的拋石車,對方手中的拋石車更為耐用。

蠻兵倒也清楚,城頭雖然落石不絕,但是拋石車有一定的射程,距離太遠固然夠不著,距離太近也揮不出威力。

正因如此,雖然城頭的拋石車連續不斷地打出石塊,但是蠻軍兵士卻是爭先恐後迅向前推進,只要縮短與城墻的距離,受到的傷害也就輕得多。

突施汗正自聚精會神地觀摩戰事,卻忽然聽到馬蹄聲響,扭頭瞧過去,只見到幾名騎兵正飛馳而來。

還沒靠近,馬背上的騎兵就已經滾下馬來,驚慌失措飛跑過來。

突施汗見此情景,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,只見到那幾名騎兵衣衫不整,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,仔細瞧了瞧,竟豁然現有兩名兵士身上的衣裳竟然有被燒過的痕跡,還沒說話,來騎已經失聲痛哭道:“突施汗,大事大事不好,全完了!”

此時戰事正酣,蠻軍正在全力以赴攻城,這人卻口出不祥之言,突施汗心下氣惱,提起馬鞭,照著那人狠抽過去,那人卻不敢躲閃,被突施汗抽了數鞭,突施汗這才餘怒未消喝道:“出了何事?為何如此驚慌?你們身上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

那人哭喪著臉,“突施汗,我們我們去攻打西北軍!”

還沒等他說完,突施汗臉色一沈,蠻夷各部族兵士眾多,突施汗自然也認不出所有的兵士,這些人剛過來之時,突施汗還沒有看出是派去攻打西北軍的蠻兵,聽到對方所言,突施汗厲聲道:“你們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?伊布在哪裏,是否摘下楚歡的人頭?”

“突施汗,伊布伊布已經戰死了,我們上萬兵馬,幾乎幾乎全軍覆沒,跟著我回來的,只有只有三四百人,許多人都走散,也不知去向!”那人聲音抖,臉上卻滿是驚恐之色,顯然還沒有從驚恐之中走出來。

突施汗呆了一下,但瞬間顯出暴怒之色,又是一鞭子抽打在那人身上,厲聲喝道:“胡說八道,你說什麽?伊布被殺死?全軍覆沒?你是不是腦子被馬踢了,在這裏胡言亂語些什麽?”

他當然不可能相信來人所言。

蠻軍可是出動了上萬鐵騎,而且西北軍的騎兵都已經去了草原,上萬鐵騎突襲西北軍,就算有些死傷,但是要擊敗西北步軍,突施汗卻還是覺得十拿九穩,這些天來,他到一直在等著伊布凱旋而歸,甚至準備拿下武平府城後,連同伊布的凱旋共同舉辦一次盛大的慶功會。

可是來人卻說上萬鐵騎全軍覆沒,伊布也已經被殺,這在他看來,幾無可能。

“突施汗,西北軍早有準備。”旁邊一人仰頭看著馬背上的突施汗,“他們設下了重重陷阱,而且而且他們故意留下空營,引誘我們入營,那些南蠻子都埋伏在山上,等我們入營之後,他們他們便點著了大營,到處都是大火,我們的人馬全都被困在大火之中,死傷無數!”

突施汗雙目圓睜,只覺得匪夷所思,但是聽得此人說的詳細,雖然還是不敢相信,卻已經覺得那上萬鐵騎看來真的遭遇了不測。

雖然那上萬兵馬並無他部族中人,可是如此匪夷所思的損失,卻還是讓突施汗頭暈腦脹,胸口憋悶,一時間透不過氣來,眼前昏花,身體晃動,眼見得便要從馬背上摔下來,邊上的親衛立刻伸手扶住,擔憂道:“大漢!”

突施汗閉上眼睛,小半天才順過氣來,全身微微顫:“上萬人馬,就就都被大火燒死?”

“大火燒死了無數人,但卻還是有不少人從大火裏沖了出來。”那人臉上肌肉抽搐,眼眸滿是驚駭之色,心有餘悸道:“還沒等我們回過神來,便有無數的騎兵忽然殺過來!”

“慢著!”突施汗擡起手,愕然看著那人:“騎兵?你說的是騎兵?”

“是鋪天蓋地的西北騎兵忽然殺過來,他們見人就砍,毫不留情,我們剛從大火之中沖出來,一開始看到一群騎兵過來,還以為是援兵趕到,可是等他們殺到面前,才看清楚那都是西北騎兵。”蠻兵的聲音開始抖:“他們揮動馬刀,要將我們逼回大火之中,無數的弟兄要麽死在火中,要麽便是被他們砍死!”說到這裏,顯然是想到當時淒慘的情景,這人高馬大的蠻兵猛然間嚎啕大哭起來,突施汗後面尚有不少騎兵,也聽不清那蠻兵究竟對突施汗說些什麽,可是見到他突然嚎啕大哭,都是錯愕不已。

突施汗雙目呆直,一時間不敢置信,片刻之後,才厲聲道:“西北騎兵不是去了草原嗎?”

“他們沒有去草原,都埋伏在蟠龍山那邊。”蠻兵邊哭邊叫:“我們上當了,他們早就知道我們會殺過去,在那邊布下了重重陷阱!”

突施汗猛然高聲叫道:“特骨哲!特骨哲!”

特骨哲此時就在突施汗身後不遠處,早瞧見一群狼狽不堪的蠻騎跑到突施汗邊上,似乎在稟報什麽,隨即看到有人更是大聲嚎哭起來,愈覺得事情古怪。

他倒也是個精明之輩,雖然隔了些距離,不知道那邊究竟在說些什麽,但是心中琢磨,知道絕不會是什麽好事情,正自猜想究竟出了什麽紕漏,忽聽得突施汗大聲叫喚,急忙拍馬上前,到得突施汗邊上,“大漢,特骨哲在這裏,不知大汗有何吩咐?”

“特骨哲,本汗問你,西北騎兵究竟在哪裏?”突施汗鐵青著臉,雙目如刀,死死盯著特骨哲。

特骨哲被突施汗如刀般的目光盯著,打了個冷顫,卻還是道:“大汗,西北騎兵西北騎兵不是偷襲草原去了嗎?”

“放屁,放屁!”突施汗大聲罵道,怒不可遏,擡鞭朝著特骨哲邊打過來,特骨哲不敢閃躲,皮鞭下來,打在臉上,立時皮開肉綻,“是你告訴本汗,西北騎兵主力北上偷襲草原,本汗相信你的話,所以派伊布趁西北軍兵力薄弱,想要給他們一個教訓,可是可是西北騎兵為什麽會出現在蟠龍山?”

“大汗,這不可能。”特骨哲大吃一驚,卻還是硬著頭皮道:“我在他們的軍營裏,沒有現騎兵的蹤跡,而且而且楚歡話中的意思,已經透漏出他們的騎兵去了草原!”

“你這個混賬。”突施汗罵道:“楚歡手裏到底有多少騎兵?他們的騎兵如果都去了草原,為何在蟠龍山還有那麽多的騎兵?”指著邊上前來報訊的蠻兵喝問道:“你說,到底有多少西北騎兵在蟠龍山埋伏?”

那蠻兵立刻斬釘截鐵道:“到處都是他們的騎兵,絕對不下萬騎。”

特骨哲冷笑道:“你胡說八道,西北騎兵都去了草原,你們你們自己不知為何戰敗,所以才在這裏胡言亂語。”

後面數名死裏逃生的蠻兵聽到特骨哲還在狡辯,立時都叫喝道:“特骨哲,是你謊報軍情,欺瞞了突施汗,才讓我們陷入敵人的陷阱。我們都是親眼看到西北騎兵在蟠龍山出現,他們堵住了所有的道路,我們無論往哪裏沖,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,突施汗,如果您覺得是我們幾個在撒謊,可以詢問逃回來的其他幾百號人,我們所有人都瞧見了西北騎兵。”

特骨哲此時卻是感覺到手腳冰冷。

他當然很清楚,突施汗雖然對自己十分信任,但是相比起數百名兵士的證詞,突施汗當然不會選擇相信自己。

他心裏此時也是驚駭萬分,實際上西北騎兵深入草原,正是他帶回來的消息。

他一直覺得自己洞若觀火,察覺到了楚歡的陰謀詭計,而且他也很清楚,突施汗派出伊布率領上萬精騎前往突襲西北軍大營,正是因為相信了這道情報。

沒有了西北騎兵的西北軍,在與蠻兵的對抗中,就如同沒有了牙齒的老虎,當然不會是蠻騎的敵手,突施汗正是覺得有機可趁,才會派出伊布前往偷襲,這一次軍事突襲的基礎,就是因為突施汗確信西北騎兵去了草原。

如果說西北騎兵並沒有北上,伊布率領的兵馬無疑是自投羅網,特骨哲明白,伊布戰敗,自己是難逃幹系。

“你這個蠢貨。”一想到上萬精騎竟然是自投羅網,都葬送在特骨哲一道致命的情報之上,突施汗殺意頓起,“你被楚歡玩弄,還自以為很聰明,害得我上萬草原勇士客死異鄉!”雙目暴突,厲聲喝道:“你該死!”揮刀照著特骨哲砍了過來,特骨哲萬沒有想到突施汗竟然真的出手殺他,還沒有反應過來,人頭便已經飛起。

突施汗砍殺特骨哲,自然是惱羞成怒。

其實他心裏很清楚,雖然情報是特骨哲帶回來,但是在沒有完全確定情報真實性的情況下,自己卻輕易分兵偷襲,那才是要負最主要的責任。

楚歡戲耍了特骨哲,而特骨哲帶回來的信息,卻讓眾人信以為真,實際上就等若是楚歡借著特骨哲的嘴,將所有蠻軍都戲弄了一回,這其中當然包括他突施,若是真要追查這次被戲弄的根源,還不是因為自己想要穩住西北軍,派出特骨哲前往,如果不是自己派人前去與楚歡接觸,也就不會有這樣的災難。

陣前殺將,卻是讓蠻兵們都是大吃一驚,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突施汗為何會突然起雷霆之怒,斬殺自己身邊的親信。

“西北軍現在在哪裏?”突施汗砍殺特骨哲,轉頭看向那幾名蠻兵,“他們是否出兵殺過來?”

蠻兵面面相覷,都是搖頭,一人壯著膽子道:“我們我們拼死殺出來,就是就是為了向突施汗稟報,一路上馬不停蹄,日夜不歇,西北軍是不是在後面追趕,我們我們並不清楚!”

突施汗扭頭望向武平府城,雙方此時正在激戰之中,他心裏很清楚,這種關鍵的時刻,如果西北軍真的出兵殺過來,後果不堪設想,他握起拳頭,為今之計,只能是在西北軍趕到之前,攻破城池,等到西北軍到了,便再無機會,猛地舉起戰刀,厲聲高喝:“勇士們,給我沖上去,不破城池,誓死不退!”惱怒之下,竟是野性大作,將自己身後的預備隊也推上了前去,那是心急如焚,迫切希望盡快拿下武平府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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